在医院门口,父子俩在因为坐什么车回去的问题争吵,引来不少行人注目。
弟弟激动得快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了:“当然要打专车回去啊,我现在这样难道还要跟你们挤公交车吗?”
毕竟这里回我家的距离很远,打专车需要不少钱。
爸爸默认我的钱就是他的钱,当然舍不得。
现在老陈家的男丁瘸了,能不能全须全尾地给他送终也是个问题。
亲儿子不如近身钱,爸爸只会更在乎钱。
我看着路边的三轮车,想起前世父子二人拿着我的钱舒服地坐专车回去,把我像死猪一样扔在三轮车上让人运回来。
我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,指着那三轮车:“坐那个吧,省钱,也不用担心司机拒载。”
“贱人!你巴不得我死吗?那破三轮配得起我身份吗?你要让所有人看我笑话?我不坐!”
爸爸劝道:“宝峰,你现在这样,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的是,能省一点是一点。”
弟弟怒极,直呼爸爸的名字:“陈大勇!你是不是觉得我瘸了没本事了?我告诉你!就算我瘸了我也是有根的男人!你难道还指望这到处勾三搭四的赔钱货给你担幡买水吗?”
“我告诉你,我已经发了信息让青青来接我,她可是你未来儿媳妇,要是让她看到我这么落魄的样子不嫁给我怎么办?你是不是给我再买个媳妇?你个赌鬼能拿出钱来吗?”
听到这话,陈大勇的父权和男性尊严被同时激怒,用力推了一把陈宝峰的轮椅:“我还不是为了省点钱好照顾你吗?你还反了天不成,腿都瘸了还嚣张什么!”
看着两人一点火星就开始狗咬狗,我正要假意上前劝阻。
程朗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。
只见程朗从一辆车上下来,随即飞快地跑到我身边,大手一伸把我紧紧搂在怀中:“小婉!小婉!”
程朗将头埋在我的颈窝,不住地呢喃着我的名字。
很快,我的肩膀感受到一股湿意。
一种诡异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......
我轻轻推开程朗,对视间,他的眼里翻涌着浓厚的情绪,心疼、愤怒、不甘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