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飘荡在摄政王府正殿。
冰冷,空旷。
燕朔风,独自一人,跌坐在地上。
他看起来,精疲力竭。
多久了,他没合过眼,没好好休息?
他从怀中,缓缓取出一物。
我心一颤,猛地飘近。
是血珀。
北疆特有的血珀,红得像凝固的血。
红绳曾穿过狼牙的孔洞,系着那颗血珀。
狼牙是他送我的,血珀是我寻来送他的。
在北疆,他亲手猎了头狼王,得意地将狼牙送给我做定情物。
我打趣他,说定情信物不可轻易示人。
他便日日将狼牙贴身带着。直到我寻到这颗血珀。
他摩挲着血珀,眼神温柔,又转为迷茫。
仿佛我还在他身边。
我就在这里啊……
我飘过去,想抱抱他。
可我的身体,穿过了他的身体。
我,碰不到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