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坊司里多的是要一同献舞乐的姐妹,其中不乏在宫中生活多年的女官和嬷嬷。
我寻了位心软好拿捏的嬷嬷,又取下一只上好的手镯作为酬谢,要寻一位名字里带念字的人。
「宫里带念字的还真没有,要说我想起来淮安王殿下有位早逝的妹妹,小字里带个念字。」
哦,原来念念是顾青玄的妹妹。
我不自觉扬起嘴角,这么说来他没有喜欢的人,他只是想他妹妹了。
可太子赵良玉看见的为何也是念念呢?
我无从得知,先回到队伍里穿戴好舞衣。
这霓裳舞我跳了许多年,每一个舞步都烙印在了我的记忆里,出不了半分差错。
顾青玄就坐在太子左下侧,他看我的眼神比寻常更加冰冷,倒是赵良玉看我看得入了神,一双眼不舍得离开分毫。
一曲舞毕,赵良玉双眼竟噙了些泪花,视线落在我身上久久不能离开。
顾青玄厉声喝道:「献舞者何人?」
「奴百香楼青袅。」
「拉下去,杖五十。」
顾青玄的声音不容分毫质疑,立马就有侍卫闯进来要将我带走。
「且慢!」
如我所料,赵良玉还是出口了。
「淮安王何故要为难一个舞伎?」
顾青玄不慌不忙道:「本王瞧这位舞伎身份低贱,竟戴着皇室专供的玉牌,以下犯上,难道不该罚?」
我应声跪地,急忙摘下腰间玉牌,双手呈上:「太子殿下明鉴,此玉牌乃奴一位恩客所丢,当时夜色朦胧,奴并不知他是何人,只是顾念这段露水情缘才不忍丢弃。」
「巧言令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