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若芸越听手攥得越紧,直接冲过来揽住了我的肩。
我后退两步躲开了:
“就像他们说的那样,我们已经没了任何关系,你去照顾陈宇吧。”
蒋若芸皱着眉头还想解释什么,陈宇却一头扎进她怀中,咳嗽了两声:
“姐姐,是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,你不用管我了,快和云钊哥回去吧,留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就行。”
“若芸姐,我心脏好像有点不舒服...”
蒋若芸眼神锋利,恶狠狠地瞪着我:
“宋云钊,你闹什么闹?”
“小宇马上就要动手术了,你为何存心刺激他?我告诉你,小宇要是有什么好歹,我唯你是问!”
说着就立刻搀扶着陈宇快步离开。
留遍体鳞伤的我,被赌场的打手团团围住。
陈宇结束手术的那天,我才被赌场放了回来。
她埋怨我几天不见踪影,没有好好伺候陈宇。
却不知道我被赌场绑在烈日下,曝晒整整三日。
我苦笑一声,终于明白了在她心里,我的安危还比不上陈宇的一根头发。
陈宇麻醉刚醒,就被警方团团围住。
蒋若芸惊慌失措,甚至挡在病床前,低三下四地询问原因。
得知是因为陈宇的自杀事件扰乱公共秩序后,
蒋若芸想也没想,就脱口而出:
“小宇不是故意的,都怪我的前夫缠着我死活不放手!”
“要不是他阻碍我寻找真爱,小宇这么会走极端?”
即使我已经在网上见了无数这样的评价,但亲耳听到爱人说这句话,还是让我心痛不已。
蒋若芸的话像是利刃,一次次将我凌迟。
陈宇柔弱地捂着胸口,泪眼朦胧地看着蒋若芸:
“姐姐,太爱一个人也有错吗?果然我就不该活着,只会给别人添麻烦。”
蒋若芸焦急不已,狠狠推了我一把:
“快说啊!快把这个罪命认下来!你自己犯的错不应该你自己承担吗?”
“小宇他只是个病人,他能犯什么错?”我嗓音干涩:
“我没有破坏别人婚姻,更没有爬上电网闹自杀,蒋若芸,我不欠你们什么。”
蒋若芸一时语塞,气得脸色涨红。
陈宇眼珠子一转,怯怯地开口:
“其实,那天是云钊哥把结婚证甩在我面前,逼我离开姐姐。还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爬上电网跳楼自杀...”
蒋若芸一听,“唰”地一声站了起来,二话不说甩了我两巴掌。
她眼眸森然,嗓音里是滔天怒火,力气大到让我呕出一口血来。
“是我看走眼了,没发现你你这么恶毒!明明是你的错还想嫁祸给小宇?!”
她立刻出去打了个电话,很快一份伪造的视频就被递到了警方手里。
视频里,是我先把结婚证甩到陈宇面前,又威胁他爬上医院电网的。
蒋若芸作为人证,绘声绘色地和警方描述了我是怎么逼陈宇自杀的。
甚至联合我的养父母,在网上涕泪俱下地指责我霸凌一个病人。
网上又掀起了一轮对我的新网暴。
巨大的绝望将我吞没,我颤抖着声音质问她:
“你就那么相信陈宇,甚至不惜为了他作伪证?”
蒋若芸嗤笑一声,居高临下地俯视我:
“小宇他不过是个病人,走路都费劲,能说什么谎?”
“我只不过还原了你所做之事而已!算不得伪证!”
人证物证具在,加上巨大的网络舆论,我咬死不认罪也没有办法。
法庭上,我被判拘留十天。
我的梦想是当一名律师,可是现在的我背上了案底,一切都被毁了。
获得宝贵的联系家属的机会时,我恳求蒋若芸救我出去。
即使我把头磕得砰砰作响,蒋若芸的声音依旧冰冷:
“我就是要给你些惩罚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动小宇。”
“挂了,我要去给小宇煲补汤去了。”
我呆呆地放下听筒,心中最后的希望也消失殆尽,铐着铁链被带回羁押。
看守所里的老大的母亲就是因为前两天的中暑死亡,对我恨的咬牙切齿。
联合其他犯人日日对我拳打脚踢,不让吃饭不让睡觉更是成了习惯。
在被逼着跪下学狗叫的时候,我彻底恨上了蒋若芸。
短短十天,我仿佛成了一具空壳,只剩麻木与绝望。
被拘留了十天后,我终于被放了出来。
律师带了蒋若芸的话:
“只要我以后安安分分的,好好伺候陈宇,她就会撕掉离婚协议,与我重新做回夫妻。”
我沉默地摇了摇头。
十天的牢狱,早已把我的人生毁了个干净。
出来第一件事,我就去了民政局,递交了那份离婚协议,申请离婚。
无处可去时,我的亲生父亲给我打来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