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时，我迷迷糊糊醒了，听见外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。
悄悄睁开眼，只见白瑶从床上起来，轻手轻脚地走进里屋，躺到了周宇的身边。
周宇翻了个身，白瑶顺势往他怀里蹭了蹭，嘴里嘟囔着：“周宇哥哥……冷……”
周宇僵了一下，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，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我没有继续看，却能听到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。
先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，很轻，像有人在黑暗里挪动身位。
接着是白瑶的声音，低得像耳语，带着点黏糊糊的甜：“周宇哥哥，你轻点……”
周宇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却带着笑意：“怕什么，她早睡着了，沙发离得远，听不见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白瑶的声音顿了顿，大概是被捂住了嘴，剩下的话都变成了含混的气音，像小猫撒娇时的呜咽。
木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，比之前更频繁了些。
有布料被掀开的声音，有两人呼吸交缠的湿热气，还有白瑶故意压低却藏不住的轻哼。
我攥着盖在身上的薄毯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你看她今天那犟样，”白瑶的声音又响起来，带着点得意的窃笑，“不就一张录取通知书吗？至于记到现在？周宇哥哥，你说她是不是故意针对我？”
周宇低低地笑了一声，声音里的纵容几乎要漫出来：“别理她，读书读傻了，就知道较真。还是你好，懂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