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凛看我的眼神都变了:「越国皇室的闺中教育真是独树一帜,你别跟那些兵痞子学荤话。」
他不知道,这可是我的计策。
只要一直装作轻浮的模样,他就没法问我情报的事儿。
我想自救,我想活下去,但不代表,我会背叛我的母国。
昨晚都那样了,我反正是不要脸了。
求生之举,也不用在乎手段卑微或是高贵了,太矫情。
8
「在军营里混了十几年,那些规训女子的规矩,我一日都没有遵守过。」
我凑到谢凛面前,看着他的眼睛,眨巴眨巴:「陛下不就喜欢我没规矩吗?你昨晚……」
「够了,不用你来说书。」
谢凛耳根红透了,他撇过脸不看我,右手握拳战术性咳嗽了两声,才想起屏风外还有个震惊凌乱的心腹。
「何事慌乱?」
心腹低头垂眼不敢乱看地走进屏风里,送上一份线报,我大着胆子凑上去。
这是谢凛安插在越国皇城的眼线从各处探听汇总后呈上来的线报。
上面如同起居注一样记录了越国皇城里重要人物的诸多变动。
谢凛见我凑过来,还把线报合了起来,我摇他胳膊:「一起看嘛一起看嘛,昨晚不都看光了吗?现在遮遮掩掩什么?」
谢凛被我吵得头疼,由着我看。
这一月,越国也发生了不少事。
越国皇宫。
病中的锦玉公主被老皇帝召进朝堂,让她下跪认错。
她任性去边境线上赏花才被俘虏的事很早就传遍越国上下。
被救回国都后,遭受了不少百姓的议论和言官的弹劾。
明面上言官参锦玉公主不顾大局、任性顽劣、理应受罚。
背地里,老百姓骂她惹祸精、矫情鬼,非要去边境给将士们惹事,自己要找死就去死,别给别人添麻烦。
锦玉从敌营脱身后,众人不只怀疑她的清白,更觉得她完全是活该。
因为一个公主的任性,导致前线错失了一场胜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