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没有杀拓跋靖,说留着他还有用,就先让我养着玩。
	我困惑地问:「爹爹您不是让我离男人远一点吗?」
	他放下奏折,对我宠溺一笑。
	「傻丫头,让你心里没男人,不是让你身边没男人。」
	宫女们低头速记。
	拓跋靖仍旧成了我的暗卫,每个月例银三两。
	他很是嫌少。
	父皇很是不屑地看着他:「聘用你这种有案底的,包吃包住已经够好了,你还想要五险一金?」
	拓跋靖没听懂,但他大为受辱。
	其实我在宫中的日子安逸,做我的暗卫完全是个闲职。
	平时里的事情无非就是替我捞捞绣球、提提鞋这种轻巧的事。
	他熬不住了,主动提出带我溜出宫玩。
	溜是不可能溜的。
	我直接跟父皇说了。
	父皇点点头:「去玩可以,亥时之前必须回家。」
	然后他又拨了两队暗卫跟着我。
	拓跋靖带我放河灯。
	我闭着眼睛许愿,希望父皇福寿绵延,希望我朝子民安居乐业。
	我想把河灯推远一些,身后谁突然挤了我一下。
	河岸边的青苔很滑,我一个刺溜滑进了河里。
	拓跋靖立刻跟着跳了下来。
	他用手揽住我的腰,将我往河岸带。
	水光反射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,他的声音却温柔。
	「公主别怕,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」
	河水很凉,凉得我火有点大。
	我直接甩了他一巴掌:「你刚刚挤我干吗?」
	他一下蒙了:「不是我。」
	我逻辑清晰地鄙夷:「刚刚岸边就我们两个人,不是你挤我是谁挤我?自导自演英雄救美?好拙劣的手段。」
	拓跋靖语塞:「……」
	我:「松开我,你这样我怎么游?」
	我推开他往岸边自由泳而去。
	如果父皇在,他将对这深得他真传的优美泳姿竖起一个大拇指。
             
          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