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口中却成了斤斤计较,没爹养的野孩子。
「家里没个男人不行,咱们孤儿寡母会被欺负。」
我妈性子软,她将盼头寄托在男人身上,一次次地寻觅,不间断的新叔叔带着目的靠近。
那年,我十二岁。
回家便撞上喝醉酒的男人将我妈摁在地上打。
地上奄奄一息的人,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。
我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和一个成年男人搏斗。
失去理智的男人掏出了刀。
我竟松了一口气,感叹一切都可以结束了。
我妈却扑在我身前,义无反顾地抱着我,雪白的衣服一寸一寸染上鲜红。
我想。
这辈子,我们注定要相互折磨。
7
「你为公司付出那么多,你真的甘心吗?」
瑶瑶是我带出来的人,我的离开她很惋惜。
我撑着下巴,轻抿一口清酒。
甘心?
十年的爱恨纠葛,我也曾幻想过未来。
当衡量之下的二选一出现时,这局便没有赢家。
覆水难收,及时离场止损才是下策中的上策。
见我没有回头的想法,瑶瑶跟我抱怨起来。
顾易年为了安抚许娇娇,在公司给她挂了个闲职高管。
而许娇娇整天疑神疑鬼,对公司的每位未婚女性都戒备盘问,制定了各种离谱的考核,甚至要求女性不能化妆、穿裙子上班。
客户也不能避免,因此损失了好几个单子。
这是我没想到的。
一向沉稳妥当的顾易年,会允许这种无理的举动。
也许我认识的顾易年,从来都不是真正的他。
又或者,他对许娇娇的偏爱是例外的。
不过一切都与我无关了。
离开京城那天,下着毛毛细雨。
我妈忙着和她的新儿子培养感情,在电话里叮嘱几句便草草挂了电话。
临上飞机前,陆明景给我打了一通电话。
他顾易年的发小,我们见过几次面,还算相熟。
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要出国的消息。